第287章 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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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世子夫人点点她的额头:“安家那起子也是捧高踩低的,且叫她张狂几日,看她能有什么再好不过的前程!”
    在金世子夫人看来,安馥儿那样还没得志就张狂的,即便进了宫,恐怕都活不到年尾去:除非洪元帝审美出了问题。
    本以为今日只招待了金世子夫人便足够了,门子又送了帖子进来:钟家的太太来了。
    许璐也拿捏不准,先叫人去问了舒德音。
    舒德音正痛得死去活来呢,哪有心思应付舒易倩啊!
    想了想,道:“请她进来吧,我听听她要说什么。”
    唉,痛成这幅死样子,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舒易倩就进来了,上回见面已是撕破了脸皮。这几个月钟家十分沉寂,钟选文四处找关系,但也没人敢得罪了刘乘歆去理会他。因此赋闲在家这许久,连想退到地方上去,都等不到一个缺口。
    后来舒皇后开了春日宴,给出了几柄如意,钟选文的心思又浮动起来。今早上从外头听来了舒德音断腿的消息,便赶紧让舒易倩上门来。
    “你姑姑孤立无援的,再进了那许多如花似玉的小姐,她还能有站的地儿?谁还能抛了陛下的欢欣不去讨好,只做她的帮手呢!”
    舒德音简直不敢相信她听见的,哪怕不往下听,都已经能预见舒易倩这话题的走向:“钟太太,你是认真的么?”
    舒易倩一听她叫钟太太就很生气,有心要再教训她几句,到底没了底气。
    “如今娘娘的亲人凋零,也只有咱们这几个。我们不帮着她,还能有谁替她全心全意着想呢?”
    舒德音真心觉得这舒易倩才是个妙人呢!她打着把自家的女儿送到妹夫枕边的主意,还只说是为妹妹考虑,这可真是,真是⋯⋯
    “钟太太真是舍己为人啊!”
    舒易倩睁了睁眼,不知道舒德音这是什么意思。
    舒德音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给舒易倩机会,几个月过去,她竟丝毫没有悔改,反而更没有下限和操守了!
    真是的,她的疼痛没有因注意力转移而缓解几分,倒是因着生气,加剧了不少!
    她挥挥手:“快请钟太太回去,这么好的人儿可不敢叫她在咱们这里呆着,再起心要替这府里排忧解难的,可不是坑了她家里如花似玉的姑娘们!”
    舒易倩又一次被“请”了出去,下一回想再进来,怕就如许寻峪说的,“极难”了。
    钟家如今远离权力太远,连舒德音出这样的大事,他们都是隔了这几天才知道。可想而知,不走舒德音的路子,她们想要“舍”一个女儿,也是投递无门的。
    王家的舅舅们比钟家知道得还晚,还是王大舅母听食客说起了,有一些些“大仇得报”的心态,同丈夫说了。
    王二舅舅没想到大嫂为了个王宝和,竟也这般糊涂:“我们一家子都是靠着她吃饭的!”
    怕王大舅母跟王三舅母拎不清,特特只吩咐了王二舅母去探病。
    王二舅母精心准备了厚礼,上门来也是和善有礼的,好似无意间就把王宝和被禁足读书、孟小姐被嫁给了京郊某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些事儿说了。
    舒德音只笑着听了,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其实孟小姐若是安安分分的,以后许玥回了京里,王三舅母便是拿着二太太做的事情来哭诉,许玥也会被逼着给孟小姐找个像样的人家。
    舒德音不由自主又反思了一下:孟小姐之于她,便如她之于洪元帝。
    孟小姐以为能叫她栽跟头,实际她哪怕不亲自动手,也能叫孟小姐万劫不复。97中文 z
    为何?地位不一样,手里握的资源和权力不一样。
    孟小姐若不是靠了二太太的关系,这辈子能认识什么侯门公子呢?
    而她舒德音若不是靠了定远侯府,能在之前算计刘乘歆?能化解了赵三奶奶的攻势?
    孟小姐不能引起她的唇亡齿寒之感,她只提醒自己要时刻记得前车之鉴。
    许寻峪这些天心情十分开朗。
    自从“好好看”的舒德音断了腿,家里来来往往地也有不少人上门。见了他自然要表示一二,因此倒得了好几笔意外之财。
    尤其是周大生家的老太太来,拿出了一套木雕的十二生肖,真真把他哄得眉开眼笑。
    周老太太没想到这好好的孩子竟是受了那等委屈,面如寒霜道:“那样的刁奴,真是打死不为过的。”
    谁说不是呢?可惜不能私刑,只能交给了官府,流放的流放,苦役的苦役,也算叫他们一生都偿还了。
    周老太太又问舒德音:“本是你使力去救人,如何又说你有害人的嫌疑?”
    舒德音只得把前因后果说给她听,她皱了眉:“若不然,叫你姑父去书院问问?若有用得上的,叫先生们尽管吩咐他去。”
    舒德音忙道:“无事的,这事先生也在查着,先生们都知我清白,必不会叫我蒙冤的。横竖我又不去书院,再大的嫌疑,总不会到府里来把我拖了去下狱,那便随人去猜测呗!”
    周老太太点点头:“你是个开阔的好孩子,便是如此!嘴长在人身上,随她说去!知道你的人,断然不会疑心你的。”
    这位老太太向来是个妙人,见她这般想得开,也不去苦劝她赶紧想法子保住了声名,不叫人传得不像样了:她虽然困在内宅,也知道这段时日,舒德音也确实没什么声名可言的。
    周老太太有种极朴实的观念:女子的声名最是要紧,那是为了找个好夫君。如今舒德音已经嫁了,夫家也没人信外头的传言,看似也没人在意。
    那还怕什么?无所畏惧了。
    姐妹几个险些要笑破肚肠:这老太太,妙人呐妙人呐。
    许韧那日上完了课,就见有个学生在课室外忐忑不安地等他。
    那个学生就告诉他,她能为郑莹莹作证。
    说那日她和同窗拌了几句嘴,心情不愉,便趁着下课去翠湖走走,因流了眼泪,远远见来了人,便躲到假山石后头。
    这些时日她也没想起来这个插曲,并没有把事情和疯马事件联系起来。还是在书院里见了郑莹莹,才想起来。便来和许韧说一说,只怕郑莹莹真是冤枉的。
    许韧又仔细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是倒答如流,细节通通严丝合缝都对得上。
    许韧点头表示知道了,等学生走了,他仔细想了想,不由叹气了:都说女儿家是清凌凌的,怎么一个个的,竟能生出这许多是非来?真是没趣。
    他爱看热闹,可这些在他看来,竟是热闹都算不上。蝇营狗苟、各自肚肠的,其实连自己到底要什么都不一定知道。有什么趣味儿?
    舒德音:敬爱的许先生,你眼里没一点趣味儿的“蝇营狗苟”,害我断了腿⋯⋯
    许韧:那便是其中唯一的趣味了吧⋯⋯
    总之我们倍感无聊的许韧先生,也不想将这件事拖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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