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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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连丫头婆子们都惊叹起来,望着许寻峪简直如发现了神仙降世:“小少爷!”
    这可是难得的,许寻峪能把话说得这么完整这么清楚!再有,他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儿,指着许瑷叫“妹妹”什么的,那真是萌出血好么!
    许璐抱着许寻峪,循循善诱的:“乖峪儿,叫姑姑。”
    许寻峪看着她,还认真思索了一下,最后望着舒德音:“姑姑!”
    舒德音笑成了二傻子,把个许璐气得倒仰:“好你个小没良心!姑姑镇日里爱你个没住。你倒好,心里只有那个促狭的。”
    舒德音亲亲许寻峪的手背:“峪儿,喜爱我么?”
    许寻峪还真个认真点点头,手还伸着,想要舒德音多亲亲。
    许璐抢过来,一口叨住了许寻峪的小手:“喜爱姑姑么!快说!不然将你的手手吃掉了!”
    许寻峪竟丝毫不怕的,反将手往许璐处送了送,小脸专注期待地,全心等着看姑姑怎么将他的小手手吃掉呢!
    许瑷也奇怪,按理说许璐同侄儿相处最多,怎的许寻峪看似竟同舒德音最好呢?
    她就指了舒德音,问许寻峪:“峪儿,为何喜爱婶婶呀?”
    许寻峪看了舒德音半响,爆出一句:“好看!”
    等徐掌珠听了,真是想不通许寻峪这个审美是学的谁:“分明三姐姐更好看些啊!峪儿看过的美人太少了,实在分不清吧?”
    舒德音表示盆友们,为何你们总爱瞎说什么大实话!
    结果赵语嫣路过了,仔细看了舒德音一眼,十分中肯道:“她的面相偏英气点,虽然不算怎么好看,但能摆出气势来。”
    好嘛,她这一插话,三个姐妹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
    还能是什么路数,赵语嫣是被郑家姐妹“相残”的事情吓着了,在家里的时候难免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不得不多为自己想一些。
    她想着若是舒皇后的如意真是瞧中了她的意思,那么和舒德音何必针尖对麦芒呢?舒皇后都叫她们交好做朋友的。
    她自己说了那话,也有些不自在,看着舒德音那呆样,不自觉又带了冷哼:“难道我说得不对?”
    舒德音笑道:“赵小姐眼光确实独到。”
    赵语嫣一时也不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讽刺,只“唔”了一声,简直落荒而逃了。
    徐掌珠表示钦佩:“能做到这一步,其实也十分不易了。”
    是啊,甭管真心假意,能放下脸面来,就是个狠角色。
    舒德音还有个棘手的功课没有完成呢:小顺王爷让她想明白,到底他同意合伙,是为了什么。
    舒德音倒想说是为了这生意确实有前程,眼见着能赚钱的。但她总觉着,若没了许韧,小顺王爷知道她舒德音是谁?知道这门生意是什么章程?
    更别说合伙了。像小顺王爷那样的人精,你若说一句给贵妇人们建一个“西园子”,他怕是能把这生意想得比舒德音周全得多——当年是谁提议做西园子的?是老燕王爷。
    小顺王爷和老燕王爷,那是嫡嫡亲的血脉亲人啊!随便找老燕王爷取个经,都够小顺王爷把这事铺排开来了。
    舒德音想来想去都觉得,许韧要不在中间帮着,这合伙自然是一开始连谈都没有机会谈的。第二中文网 .dearzw.
    且说继上回的“世界是围着什么转”的命题,舒德音又一次陷入冥思苦想中。
    那天牧弘在书院里遇了她,叫住她道:“前几日国子监和云集的学子在望江楼论争。我这里有录的本子,你拿去看看吧。”
    舒德音便跟着去看了,想了想,主动道:“不若学生将之精要凝炼出来,贴到文论墙上?”
    牧弘正有此意,看她先来提议,便喜了几分。
    “再好不过。你师母也说如今云鹿虽然冷了争论,但外头到底是个什么声音,咱们都要好生听一听。”
    其实冷下来是必然的。便是黄远英的无类社,贴出来几篇要叫女子联合在一块儿发声的呼吁。但都过于“高屋建瓴”,并没有实际的诉求,反而落脚到“无类社的组织和领导”之上。可想而知,也是应和者寥寥无几。
    但师母也道:“无妨的,今日她们见了一个已婚女子进学,逐渐习以为常了。下次再有已婚女子来,便不以为骇事。岂不也是进步呢?”
    舒德音深以为然:许多事物的改变确实是潜移默化的。
    其实人是奇怪的动物,口嫌体正直的情况比比皆是。无非是既想跟着时代的洪流往前走,又拒绝承认了自己从前的狭隘和浅薄。
    她便向师母请教着凝练文争言论的要旨,师母耐心同她说了,笑着问她:“我却是听说你关切了宋先生,倒将他喜得多吃了两碗饭。”
    好嘛,先生们确定不是在套路她么?老是和她说这些,叫她怎么无动于衷嘛!
    舒德音只好叫清河来,解开了今日带的一个包袱。
    “听说宋先生近日睡眠不佳,家里的妈妈做了个安神的药枕,或许能有些用处。便请师母帮德音转交给宋先生吧,只不说出来历便是了。”
    “你费心给先生做的,怎的不自己给他呢?”
    “是家里妈妈做的,不巧做得多了,便给宋先生一个,”好么,为了不叫别人承她的情,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师母便帮帮我罢?”
    师母只得应了,等牧弘回来,她又对着牧弘笑:“我看着大可不必过于忧心。孩子别扭着,一时恨不得和整个世间划清关系的。可心里到底良善,终究不忍心伤了人心。”
    牧弘摇头叹气:“还是多瞧着吧。这个年纪的孩子,性子多变,容易钻牛角尖。”
    裴先生也这么说,还问那许韧:“你同学生年纪相近,按理说最好沟通的。怎么倒像是你也闹起了别扭,远远见着那孩子就要躲开了?”
    许韧瞥了眼裴先生,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孩子太熊,伤起人来太狠。我受的内伤实在太重,一时缓不过来。”
    裴先生却不肯信:“你再受伤,能有宋先生伤得重?”
    人家都已经对自己的教育理念和方法产生了根本性的怀疑了好么!都已经在认真反思当礼和情冲突时,究竟如何才算不违心也不违礼。
    许韧捂了捂额头:你见过这样的孩子么?自己任性发作一通,倒能振振有词地,把个先生说得自我反省了!
    他倒是等舒德音上门来交小顺王爷布置的“作业”呢!一等就是几天,人家愣是什么动静也无!
    他又坐不住了,这孩子该不会是又想不开,索性不同小顺王爷合作了吧?
    他想了想,决心要给舒德音一点提示:孩子脑子不开窍,可不是先生的责任么!
    正好史学课的进度,讲到了卧龙先生这一节,他就在课堂上问了:“卧龙先生和刘皇叔之间,是谁成就了谁呢?”
    其实这样的问题很有诱导性,学生很容易就顺着他的话音去说了,有说卧龙先生成就了刘皇叔的,若不是卧龙先生智计百出,刘皇叔如何打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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