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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
这段时间对于其他人而言都是漫长的,枪姬之蓝持续一度握紧了藏在背后的短枪武器,剑姬之青也紧绷了身体,刀姬之红和棍姬之黄也出现在二楼处,仔细地凝视这一端,反而是那些没有自主意识的女仆们还保持着从容。
但不论如何,只要“挑灯者”一声令下,这里所有人肯定会立即对眼前老者拔刀相向,不顾性命要取他的性命,尽管老者是时刻魔法师之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楼处的一盏油灯熄灭了,不知道是没有了灯油还是被风吹灭。
熄灭的灯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徘徊于时间之翁’不请自来,请问是有何贵干呢?”
率先收回视线的是“挑灯者”,她露出优雅的微笑如此问道,将于结束了一场感觉漫长,但实际上并没有持续多久的对峙。
“呵呵,”老者再次把帽子戴回头上,帽沿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我虽是不请自来,但亦无恶意。”
他把帽沿拉得更低一些。
“有关于‘时之子’的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闻言,挑灯者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退。
她变得毫无表情。
“‘时之子’……你完成了?”她一字一顿地问。
剑姬之青很少见自家主人会如此严肃。
“谈不上完成。”阿伦德尔低声发笑。
与其说是在笑,倒不如说是像往一个小小的石洞里吹气所发出的干涩声音更合适一声吧。
“您真会开玩笑呢。”
挑灯者再次用手中团扇遮住下半张脸,微眯的眼睛意味深远。
“我可不是‘轴’魔法的专业。”
“但我们都是‘大轴’的追寻者。”老者的回答带着斩钉截铁之感。
所谓的“大轴”就是‘轴’魔法师眼中的根源。
它有很多种说法。
如果换成道家的讲法,那就是“道”吧。‘轴’魔法师深信“大轴”延伸出无数的“小轴”,而对使用魔力并透过术式对“小轴”加以干涉,造成事象现象的就是魔法。
“您这可是开玩笑了,术有专攻……你是‘时之轴’的权威,而我只是个制造人偶的。”
“您的人偶里,涉及了多种的‘轴’啊!”
阿伦德尔的视线一度看向在场的四姬之人。
“而且,您的四姬那高完成度……嗯,已经堪称神之领域了吧。”
“那么掌控‘时间’的您又是何种存在呢?”
挑灯者的反问叫老者陷入某种沉默之中。
“还是不完全。”他摇头。
老者长长叹息一间,视线重回挑灯者之上。
“‘挑灯者’──依格莉丝·艾莉森啊,您可有兴趣倾听我陈腐绅士的困难呢?关于时间停滞于永恒之间的问题。”
回答前,挑灯者只是微眯着眼。
“那是我的荣幸。”
“挑灯者”──依格莉丝·艾莉森优雅地微笑,对老者行了个屈膝礼。她接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邀请阿伦德尔入内。
“小蓝,去外面把阿伦德尔公的马车停好。”
挑灯者和阿伦德尔消失在大门前时,前者无言地跟在后头的枪姬之蓝说。枪姬之蓝贯彻以往的言行举止,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就去了。
剑姬之青看着她往玄关走去的背影,心想原来这位时刻魔法师之首竟然是坐马车过来的,不由自主地去到想像马车走在大路上的光景。
难道就没有交警会拦下他的座驾吗?她好笑地想着,但没有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