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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不能完全听命于自己吧?
“真能练成?!”在他的知识库里,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判断的东西。
“您不是说您的同事都这么说过?”
“那是不错,可是……”夏峦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然而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茅泳不但说了,而在自己离开亶洲的这段时间也确实在做了,这才是关键。那亶洲本该是他的肘腋之地,既然有这等好事,还能不经营?
吴昜晖却像不愿再听他解释似的,立刻打断了他:“记得当时派给您的那些军兵,都快五千人了,哪怕有一半堪用,不就能搭成一支大军的架子了吗?用老兵带新兵,即便老兵只能找回一半人,至少一支万人大军不就有了吗?”
夏峦明白了,记得后世在这东海一带的列岛,也喜欢在和平时期把军中的老兵留下,新兵遣散,而战争一旦爆发,只要重新招募,保持着所谓的架子团,莫非就是从这时传下去的?老兵带新兵,谁不知道这是最快的聚兵之道?
配着后世架子团的说法,这冥冥之中似乎还真有什么昭示?
如此一想,夏峦再也不能勉强了,就在他们登船返回亶洲之前,就让两位原任幢主的长老负责联络旧人,老弱病残,继续留在中土,充当暗桩密探,等待复辟大军的回归。愿意追随旧主的并且身体状况还能上阵参战的就地组织起来,然后分成一批批,陆陆续续,秘密出海,赶往亶洲重新参军。
平心而论,这点想法并不高深,更不高明,只是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这么想,并且这么做?记得当时和他的宿主以武力镇摄亶洲,让那地方停止战乱,只是想着在后世这毕竟算自己的入籍之地,说到底,也就是动了点恻隐心而已。
如在那时就能想到立国建军,只怕早就能够反攻大陆,说不定现在坐在建康龙位上的该是自己和自己的宿主了,就像郑艾-肖衍,还有扈莱-汪溥一样。
然而没地方可买后悔药,唯一的改正之道便是从头再来。
于是他们把肖正德们搞的一套改了改,也就搬来用了,毕竟让矬人自治,矬人更容易接受,只是建军练兵一事不能放给矬人,好在自己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一切安排妥当,则先把赵瑾打发走了。等到赵瑾走了将近一旬,他们也出发了。
依照吴昜晖的本意,想先上灵山一趟。当年夏峦和他的宿主想把此山作为在中土的根据地,只是到了最后,他倏然而退,在江湖上反被演绎成了摩门的扬名之战。
吴昜晖问夏峦为什么要退?夏峦无从回答,他不想承认自己优柔寡断,患得患失,然而事实是他在把碑石放到拄天顶上才后悔,悔不该先把事情做绝。
当然她也不赞成过分显示武力的做法,把块碑石放到拄天顶上,等于把所有可能合作的路都堵了,人说先礼后兵,哪有先兵后礼的做法,不是自绝前程?
偌大的一块碑石,凭着一己之力搬到拄天顶上,很是神奇,非常容易给人带来满足感。
但在后来的回想中,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满足感何其肤浅,就像后世的网民随便做个菜就要照张像发个博客,根本不清楚自己那么做究竟有多少技术含量,甚至这菜该不该做成那样也不清楚,啥也不管,就图一时的满足了。
记得后来明白过来,还曾这样安慰过自己,就当手一滑发了条微博算了。现在听吴昜晖一批讲,才意识到自己的轻浮,已经习惯成自然,没人指出,就根本不可能有自知之明。如果照着这种逻辑推理,不等于自误自尚且不知?
如果真算自误自,拿着二十年一事无成又该怎么算?
其实这夏峦还有一个性格上的毛病,也不自知,也就是所谓见弱伸得快,遇强缩得快。用他自己的话说:该骄傲别客气,该谦虚别张狂。说到底也是一种欺软怕硬的变异。这会儿一见吴昜晖谈得头头是道,他也就自动退后了。
船抵海陵,正好摩门密探传来吴渊岳的死讯,吴昜晖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上灵山,这一下可真算是瞌睡就碰到了枕头,再不好好利用,岂不比身上的那位更傻了?
夏峦当然生气,现在自己的地位已经从神明堕落到傻瓜,这也太过分了吧?
话要说回来,其实吴昜晖自从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被人当成牺牲品,而且她的父亲以及三姐都是帮凶,她早已对这个家满是膈意,所以也伤心不到哪里去。
只是人前戏还得演,景还得做,哭得差不多,她便催着母亲来找二姐。
既然夏峦说老爹也已为后世之魂操控,那么她就得关心谁继承了老爹的衣钵。果不其然,是她的二姐。她先前就跟夏峦分析过,也猜想会是二姐的菜。
现在吴旻晖问她究竟想干什么?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