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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弟妹……”肖正德似乎注意到了小乐的心思,只见他释然一笑而道:“不过你俩也别光庆幸,愚兄这儿可是有事相托。换句话说,这艇巴宴虽以你们替人接风的名义,可众兄弟也是一番辛苦在里面,所以想多少塞点私货……”
“私货?!”赵瑾夫妇两个异口同声,只是赵瑾饶有兴味,小乐难免有点警惕。然而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未免过度,赶紧笑着,又补了一句:
“大哥说的有趣,还请指点迷津……”
“你五弟这点不是大哥要说你,你跟大师整天忙着帮源水谋划立朝建国,可曾想到愚兄几个?难道都等你们弄现成了,愚兄们再腆着脸来讨个客卿当当?”
“对啊,比你五弟,各位哥哥的能耐是差了点,可也总不会是专帮倒忙吧?”
“不不,五弟是替哥哥们藏拙呢,怕哥哥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丢了各位兄弟的脸,也坍了咱五弟的台,毕竟开国功臣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这……”赵瑾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惭愧起来,这一阵忙得屁滚尿流,确实把几位兄长晾在一边了。可一想,又觉得自己不好做主。“这个事……”
肖正则实在看不过去了,忙抓起赵瑾的一只手连抚带拍地说:“你别听他们的,都是一个个黄汤灌上了头。好了,你们也别嚷嚷,那毕竟不是五弟做主……”
赵瑾更是窘迫不已,关键在小乐面前,被一个大男人如此亲昵,更是说不出的尴尬。
“各位兄弟,咱们都不许为难五弟,你们暂且放过他,且听愚兄一言……”肖正德朝着虚空扒拉着双手,大着声说:“既往不咎,过去的不怪你,五弟,如果将来亶洲真的立国,那君王必定是源水,大师起码也是个国师,至于五弟你,愚兄想最多也只是个尚书令。不过这尚书令好,上通下达。所以愚兄也想借你这未来的尚书令,不说跟君王,至少跟国师沟通一下不是?”
“大哥真是说笑了,不过大哥不想今后当个现成客卿,这倒是真的帮大忙了……”
其实肖正德们游离于筹备的核心之外,要说赵瑾一点感觉也没,真是冤枉。只是这事一则他非主持,不能代源水以及云心做主,越俎代庖,毕竟有失分寸,不是君子当为。二来不受邀不自荐,本是尴尬,现在这些金兰兄弟既然借酒盖脸,正式提出,那么去找源水也好,云心也罢,他都算有了说辞。
“这未尝不是好事,小乐替几位哥哥想大师也不会拒绝……”这么一听,小乐倒是觉得肖正德们如此上劲也算情有可原,真要防备,自己不妨多留个心眼。
熙熙利来,攘攘利往。在小乐眼里,肖正德们的行为如果看不出明显的功利标记,就是不正常,不说是阴谋,至少不会是好事。不管他们现在如何改变,当初小姐房内惨遭焚毁的那一具丫鬟尸首,只剩一截焦炭,始终历历在目。她坚信,一个人只要为了目的就能不择手段,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了。
赵瑾为人纯正,重情仗义,先人后己,洁身自好,无可厚非,这也正是她敢寄终身的理由。然而遇到肖正德之流,赵瑾也只有吃亏,必须时时加以提防。
关键还是赵瑾跟所有的男人一样好面子,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丢面子。所以小乐常常告诫自己,有关夫君体面的事情,最多只能适当地加以引导。不显山,不露水,即便是他错了,最好也要让他自知自觉,而非别人的指出。
接风晚宴定在第三天,云心也欣然接受。而小乐唯一能做的就是注意每个环节,从采集原料到厨房加工,她只能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东问西看。
亶洲不比中土,没有集市,也没有交易,部落中人原来的伙食都是通做通吃,部落有专门一伙人管做饭,到饭点,各人拿着自己的碗盏排队去领。通常都是和着切碎的蔬果一起捏合的一个饭团,间或有一片咸鱼干或者硝肉干。
后来源水准许自建住宅,中土来客也就自己开始做饭。好在肖正德两兄弟出门都没忘带厨子,另外船婆也善烹调,所以按照中土的口味自行开伙并不难。
可以这么说,中土来的人再笨也比这亶洲最聪明的人要灵清一点,贵眷们闲着无事,便找来一些野花小树栽插在住宅四周,作为点缀。厨子和船婆则把他们认为可以食用的野菜野果移栽回来,还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开垦了不少荒地。本来亶洲唯一人工栽种的就是稻米,现在看到中土客栽种其他蔬果,源水也就下令矬人来学。一时之间,山谷中的不少空地都栽上了蔬果。
另外饲养方面,当地人没有这种习惯,他们从森林里打到了野物,吃不掉就把它们宰杀了,制成硝肉。中土的厨子则把还能存活的养起来,野鸡野鸭,猪羊牛马,只有养不活的才制成腌肉,毕竟腌制的不同于现杀的鲜美。
源水过来吃了几回,开始也让人学着饲养。于是中土客又教他们如何使用陷阱以及圈套捕获猎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