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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泛着绿色的小山上,周围鲜花盛开,花丛中露出一个女子俊俏的脸,一个劲冲着陈卿笑。
他努力的向她奔跑想要抓住她,她却忽然消失不见。
他拼命的喊着她的名字,却再没发现她的影子。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霍然发现那女子正站在他身后,张着嘴,吐着舌头,掐着自己的脖子,喘息的说:“陈卿哥,我死的好冤啊,快,救救我,救我……”
“洁茹!洁茹!”陈卿双手挥舞着,挣扎着醒来,原来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怎么睡着了。”他用力的拍下后脑勺,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桌子上,微弱的烛光还在闪烁着,烛火映照下的屋子一片空荡。
刚才的梦境就像真的一样还浮现在他的脑海,洁茹恐怖的表情,委屈的样子让他浑身直冒汗。尤其是那一句,我死的好冤啊,好像直到此刻还在屋子里回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看眼前,大叫一声“李老伯!”
李老汉从屋子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盆剪好的纸钱。
“老伯,洁茹的房间可是在西厢?”陈卿问道。
李老汉点点头。
“她刚才给我托梦,说……让我去她房间找点东西。”说着他已经起身摸黑向西厢走去,脑子里全是刚才的梦境,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一点害怕。
西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那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空间狭隘,屋顶也并不高。
他看到李老汉掌灯进来,烛光映照下,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不厚的垫子,靠墙是一床棉花被子已经被叠的整整齐齐。
陈卿仔细观察着房间内的陈设,一张梳妆用的桌子,凳子,再没其它。
他看了一阵,忽的转身问道:“老伯,你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李老汉双目中透出悲伤的神情,似乎不堪回首般的慢慢道:“她当时就吊死在这房梁上,脚下踩着一个小凳子。”
陈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向上看,一根圆木搭起的房梁几乎伸手可及,房梁和房顶之间的距离确实足够搭几条很粗的绳索了。
“您跟我说实话,那天晚上你和洁茹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陈卿又问道。
“真的没什么。”见他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李老汉眼神闪烁下。
“那你为什么要骂她,我听你的意思,她是否知道是谁在背后散布谣言侮辱她?”
李老汉愣怔下,终于点了点头。
“这孩子就是性格太直,不懂得人情世故,跟她死去的娘一样。她说她就知道在村里散布谣言的是她赵婶娘,因为李卓的事,洁茹和她之间有点矛盾。唉,陈大人你也知道,农村人都是这样,这种婆娘嘛没事就好拉个闲话,并没什么恶意。何况她毕竟是洁茹的长辈,这孩子有时候是有点太……所以不知怎么话赶话,我就……骂了她。”
陈卿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又问他,洁茹是否说过不要嫁人这样的话,李老汉支吾半天,似乎是知道了女儿的心思,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陈卿也想起了很多事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
他想着刚才的梦,一晚上再也睡不着,就守在洁茹的尸体旁,看她的神情跟睡着了一样,但眼角的泪痕却似乎一直清晰可见,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正想着什么,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她的手指上,正是左手那根中指,好像有道血痕,痕迹很深,血迹已经凝固,陈卿抬起她的手仔细看。他当然记得这根手指,前几天在她家吃饭的时候,洁茹手指不小心碰到油锅,被烹饪的油所伤,陈卿还曾碰过这根手指。
这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而眼前斯人已去,他想到这里不觉掉下眼泪来,用力的抚摸着她已经冰冷的手掌,仿佛这样子就能让她再有温度一样。
忽然,他发现了什么,眼前一亮,他发现她中指指甲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赶忙擦干眼泪瞪大眼睛仔细看,直到用指甲一点点将那东西从她的指缝间抠了出来,发现竟是一团很细很细却修长的麻线,这麻线色泽洁白、柔软光滑,梢头还残存着她身体的温度。
“这是怎么回事?”陈卿瞪着那麻线,首先想到的这可能是她上吊时候用的麻绳留下的。但仔细一看又有什么不对,“麻线这种东西全在绳子最里面,是怎么到她指甲缝里的。尤其是……
他努力回忆着小时候在家里,母亲接麻抽线的情景,还跟他说起过好麻和坏麻的区别全在这色泽和柔韧性、光滑度上,再看眼前的麻线一看就不是普通农家的麻能够剥出来的。
“她一个平民百姓家女子,哪来这么好的麻线。”想到这里他又找李老汉要了她当初上吊时那根绳子,仔细查看并无任何一处破败,即便拿刀割烂,里面麻线的色泽质感和眼前的这根也完全不一样。
“老伯,你家可曾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