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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泪水扬;
大地虽将容貌改,风流勇士万年长。
……”
茹稻唱罢,天色已晚,便领茹勇和茹巧上竹筏吃了些现成的烤鱼,又下来,就着一块草地铺了一层床单,就地休息。
夜空,星星在眨着眼睛,茹稻看那飞鹰,与先前的也不一样了,原来飞鹰的尾部长长,现在可短得多了,心想,这便是大灾之后,天地之易变吧!渐渐地,三人都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茹稻进入了一个大军营,心中高兴至极,一路猛奔,大声地高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茹稻直达大帐,入帐,只见得远征王和夫人,还有茹忠的妻儿都在。
茹稻忙上前施礼道:“王爷!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可是茹阳并不说话,茹稻以为王爷因自己久久没有归队,所以怪罪自己呢。
于是又对茹忠道:“茹稻见过少将军!”
可是茹忠也板着脸不说话,茹稻心想,糟糕!自己难道真的犯了什么了,难道自己在洞内吃了很多曲干蓝紫珠,被他们知道了,所以要处罚自己了,要是这样,自己也是罪有应得啊!
茹稻又转向茹阳夫人和少夫人茹雪,上前道:“老夫人!少夫人!茹稻有礼了!我在洞内一人吃了很多曲干蓝紫珠,这也是万不得已啊——!请老夫人和少夫人在王爷面前为我求求情吧!”
这时,只听得茹雪道:“你着实罪大恶极,罚你以后永不得与大部队为伍,你自个领着两个孩子回家乡去吧!要是有差错,罪加一等,你等径自回去,孩子的母亲会来找你们的。去吧!一路小心些。”
茹稻大声哭道:“不!王爷!就是死我也和你们在一起啊!您让我戴罪立功吧!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要是不能和大家在一起,不能和‘珠路’在一起,我宁可死掉,你不可让我蒙受这么大的耻辱啊——!王爷!为了‘珠路’,为了蓝紫珠,我也付出了我的所有啊——!少将军!王爷!呜——!呜!呜!……难道就因为我一人多吃了蓝紫珠而这样处罚我吗?王爷!呜——!呜!呜!……早知道这样,我宁愿死了我也不会吃一颗蓝紫珠啊——!呜——!呜!呜!……我知道!我错了!我罪大恶极,一人就吃了这么多的蓝紫珠!多少勇士就是病死也不动用一颗啊!勇士们可以死!为什么我不可以死啊——!是我胆小!是我没良心。王爷!您就将我处死吧!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王爷!呜——!呜!呜!……让我死了吧!只要能葬在‘珠路’边,我这一辈子便没白活了,我这一生才算有意义啊——!王爷!少将军!”
这时,只见得茹梗进得大帐,对茹阳说道:“王爷!现在‘珠路’已成天路,人们心中向往之路,修‘珠路’而伤亡的忠勇之辈的功绩都记在这个大本子上了,请王爷过目。”
茹阳道:“茹梗太医!我们的功绩不值一提,你只将我们的过错记好就好。”
茹梗又拿出一个本子,念了起来:“珠路上,我们犯的过错不可胜数,我们追杀野兽,这是最大的过错,茹广对紫珠巨人的行为不可愿谅,还有,茹稻,一人在洞内吃了无数蓝紫珠。”
茹阳道:“对我们的过错都要作出处理,在珠路上的药材用途也要记录好,流传于世。茹稻已来此,你领他去吧!”
茹梗道:“是!”
茹稻被茹梗领到河边,茹稻问道:“茹梗太医!王爷决定怎样处置我?”
茹梗道:“王爷明示,将你遣返回乡,永远也不得上‘珠路’半步,现在我明田的流行恶疾已根除,所有的紫珠巨人也都遭遇天灾,我明田的忠勇会在‘珠路’上日夜守护,不让病魔再下去危害人间了。你好好回去吧!犯了你一样的罪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茹广将军就是其中之一,去吧!你要再呆在这荣耀之地只会给你留下更大的悔恨的,快回去吧!好好看着两个孩子。”
茹梗说着,便将茹稻向河里一推,茹稻大声叫起来:“茹梗太医!茹梗太医!……”
“爸爸——!爸爸!……!”茹稻猛然间惊醒,茹勇和茹巧正用力推着自己不停地叫着呢。
茹稻睁眼一看,只见得天已大亮,心想,天降大难,虫鸟几乎都灭绝了,人怎还能活,想必修“珠路”的将士们都死于此了,这里必有他们的一些遗物吧,哪怕是能找着一件,这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吧,大梦中的事,也太让人伤心了。
茹稻含泪默默地收起东西,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片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有很多木桩露出草丛,很显然,这里原来搭有大量的棚屋,象个营地。
“啊——!……”这时,忽听得两个孩子尖叫起来,茹稻过去一看,原来,在木桩间的草丛里,全是一具具人的尸骨。
茹稻见状,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呜——!呜!呜!……找着了!我找着你们了!”
这时,茹勇和茹巧一人找来了一柄巨鲨牙长枪,枪杆已烂得差不多,茹稻将两片巨鲨牙取下,说道:“孩子,你们留着吧,以后路上用。”
茹勇和茹巧便将其别在了腰边。
茹稻又走到了一个岩洞边,只见洞边横着一杆巨鲨牙长枪,洞不是很深,里面也躺着一具尸骨,只见尸骨手下压着一个竹筒。
茹稻拿下长枪,从上面取下了巨鲨牙,别在腰间,接着,从尸骨手下小心地取下竹筒,将盖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本书,一看,脱口大叫:“啊——!你是茹桔,这是你亲手写的书,想不到你在死前还握在手里啊!呜——!呜!呜!……”
茹稻看着,这是茹桔在‘珠路’途中所作的药物记录,一篇篇,历历在目。
茹稻哭道:“呜——!呜!呜!……茹桔啊——!我可找到你了!只可惜,我们离家太远了,我不能将你的尸骨带回家乡了,你就在这里安睡吧!我知道,你把你的一生献给了‘珠路’,你早已把珠路当成你的家了!呜——!呜!呜!……”
茹稻说着,含泪跪下,说道:“别了!茹桔!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由于上游的水太急了,我们不能向上走了,我要回家乡了,两个孩子的亲人要还活着,也早该沿江而下了。你的这本书很有用,我会好好保存的。”
茹稻哭罢,走出了营地,转身再次跪下,含泪哭唱起来:“
珠路长长,风雨不断,忠勇英豪,为我明田,不畏艰难,舍生亡死,星落他乡,含泪而别,去日茫茫。
珠路长长,道阻险跻,明田英豪,为一理想,不惧豺狼,舍生亡死,花落他乡,含泪而别,来日方长。
蛛路长长,山水险恶,一代英豪,为我家邦,不怕风寒,舍生亡死,骨没他乡,含泪而别,霞光昭彰。
呜——!呜!呜!……去日茫茫,来日方长,霞光昭彰——!”
茹勇和茹巧见父亲欲罢不能,痛哭不止,便也哭着上前,将他扶起,沿来路上了竹筏,掉转竹筏,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