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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在银装素裹的山林上，泛着怪异的光，有种让人眼睛恍惚脑袋迷糊的感觉。
李姐平静地讲着自己不平常的过去，就像是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显然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内心身份强大的女人了。
程晓木听着李芳有条不紊地讲着自己的过去，唏嘘不已，竟有些佩服起她来了。
雪有些化了，气温似乎更冷了。
程晓木加了一些废柴，把火烧得旺旺的，然后看着李芳--
李芳也平静地看着他。
“完了？”程晓木问，似乎有些不过瘾。
“完了--”李芳回答。
“还没听过瘾呢！”程晓木笑了。
“你当时听小说呢？听小说还会吊听众胃口呢！”李芳粗着嗓子模仿评书大师单田芳的声音：“要知后事如何，咱们下次分解！”
程晓木被李芳的表情逗乐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李姐，我对咱们公司还是不了解，感觉挺神秘的--”程晓木想知道一些公司的背景。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李芳忽然郑重起来了，脸色凝重起来。
“做这种生意，说不准哪天就会垮台，一个关系被处理好，或是上边一些形式的变动，都会对我们产生生死存亡的两种结果，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没有好处。”李芳说。
程晓木心底闪过一丝畏惧，难道这里面的水这么深？
“那我总得知道以后的工作怎么做吧？”他不甘心，总想探听些虚实。
“好吧，我今天说的话不能告诉别人，包括秋梦。”李芳郑重地看着程晓木的眼睛。
程晓木点点头。
“你应该知道，欲望这个东西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男人都有一个皇帝梦，想着后宫三千佳丽排着队等着自己，而女人呢，也想做一个武则天一样的男人，找一些器大活好的男宠来侍奉自己，虽然时代不同了，但是欲望却被放大了，有了钱想玩，有了权的想玩，没钱没权的的便想法去赚钱篡权去玩，本事大的可以把女人圈到自己的房子里，本事小一些或者只想找点刺激的就出来找，所以便有了这个行业，这是从古至今一直存在的行业，你可以蔑视它，却不能无视它的存在。”
“现在称呼为公关其实是有道理的，所有的夜店会所，很少有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耍的，大多数来的都是朋友之间、合作伙伴之间的人，他们通过这些活动来拉近关系、彼此熟悉，玩好了，一切都顺水推舟地顺利了。”
“那么，李姐--”程晓木问：“我感觉咱们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咱们的定位要高，因为咱们采取的是会员制，私人性强，保密性高，一年不交个几十万连个门都进不了，这些人要么就是做大生意的老板，要么就是红墙里边的人；所以我们与此相对应的便是自身的服务，男女公关的外形要一流的，学历要高，要有涵养，不仅在身体上愉悦对方，还要在精神上安慰对方--”
程晓木想起马薇薇来，又想起那本《男公关的自身修养》这本书来。
“咱还是不要讲了--”李芳停下来，“这么美的景致讲这些东西真是有点亵渎。”
“李姐，你是不是从心底还是排斥这一行的？”
“额--”李芳沉吟片刻：“有一点儿吧，但现在别的生意太难干，一旦干上这个行业，就干不了别的行业了。”
“额--”程晓木似有所悟地点着头，他感觉到李芳的一丝无奈。
“等赚足了钱，就可以不用工作了！”李芳笑着说。
不觉间，太阳已经升到最高处，大约十二点了。
“李姐，怕是我们今天还是走不了啊。”程晓木望着四周。
“那就再坚持一天吧，我都快习惯了这样。看这雪化得也快，估计明天就好些了吧。”李芳开玩笑地说。
“那咱们还没有吃的东西呀！”程晓木犯愁了。
“晓木，咱们再去抓野兔野鸡呀，我们一起抓！”李芳想得简单，让程晓木很无奈。
“李姐，我看雪化了不少，咱们看看路上能不能走--”程晓木起身去谈一谈虚实。
一会儿，程晓木回来了：“李姐，路上雪还很大，但是并不滑，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走下山。”
“走下山？这么远，要是掉到雪窟窿里就完了--“李芳很担心。
“我觉得没事，危险的地方咱们用棍子试试，应该可以的。”程晓木决定离开这里。
李芳看到程晓木一再坚持，便也同意了。
两个人拄着棍子，准备下山。
“李姐，车子就放着这里吧，到时候让保险公司来弄就行--”
李芳看了一眼那辆骑在路牙上的越野：“那天真悬啊，差一点就见阎王了！”
程晓木看了看，也是感慨很侥幸没有出大事。
为防止意外，两个人拉着彼此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拄着棍子，向山下走去，艰难地向山下寻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