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誓死效忠大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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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驾临,寒舍蓬荜生辉,纪某罪该万死。
    朱标笑道:“侯爷无须多礼,今日非朝非议,只是游历之间,顺道拜访一位贤者。”
    纪清远微微一笑:“殿下说笑了。请??”
    二人入府,席间谈书论政,皆是中正平和。
    纪清远引经据典,思路缜密,每一句皆切合律令人情,不偏不倚。
    但朱标却在那清谈话语之间,察觉出一丝异样。
    “侯爷似对户部的调令格外关切。”
    “殿下明察。”纪清远不避讳,“户部者,天下财命之源,若掌之不当,百姓涂炭。”
    “那若有一日,殿下亲自执掌天下,是否愿意任侯爷为户部尚书?”
    纪清远顿了一下,旋即笑道:“若殿下有命,臣当鞠躬尽瘁。”
    朱标望着他,心中却泛起微澜。
    这话答得好,进退有度,却又不无隐意。
    入夜回宫,朱瀚正饮茶等他。
    “你见了?”
    “见了。”
    “如何?”
    朱标低声道:“像一面镜,看不见他自己,只映得清别人。”
    朱瀚将茶盏放下:“很好。那你觉得,如何应对?”
    朱标深吸口气,语气不再柔和:“设局,引他应对急政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朱瀚一笑:“那便行了。等你识遍天下之人,再论如何治天下。”
    宫中春意已浓,杏花初开,软风吹拂御苑。
    琉璃瓦上映出晨光流转,宛若细碎金线蜿蜒其上。
    朱瀚倚着门框,一身素色常服,神情懒懒,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片刻后,他才开口:“你近来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
    朱标抬头,嘴角淡然一扬:“那也是你亲手逼出来的。”
    “我只是递你一剑,是你自己走到了剑锋上。”
    朱瀚笑着走进殿中,自案前随手拿起一卷奏章,轻轻掂量,“纪清远那边如何?”
    “他果然非池中之物。”朱标低声道,
    “先是推辞户部之职,说他无才可堪大任,转日又遣人呈上三策,条理分明,布置详密,比任何一个现任户部官员都清楚得多。”
    “说他是廉臣,他就拿出功策,说他贪权,他便推辞三番,倒显得咱们小人之心。”
    朱瀚轻笑一声,“你现在明白了吧,有些人不需要刀剑就能杀人。”
    朱标放下笔,手腕微颤:“他是敌人?”
    “他不一定是敌人,但绝不是朋友。”
    朱瀚收了笑意,望着他认真道:“太子要登基前,总要经历几场风浪。但在这江山面前,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的亲疏。
    “那你呢?”朱标望他,声音低沉,“你是利益所系的‘亲,还是我身边的‘人‘?”
    朱瀚愣了愣,忽而一笑,抬手在他头上轻敲一下。
    “我若是别人,早就在你不懂事时一剑挑翻你,自己登基称帝了。”
    朱标苦笑,却不再追问。
    朱标望着他,忽而道:“皇叔,若将来我登基,你不在了,我是否还能应付这些人?”
    朱瀚眼神一凝,缓缓道:“你要学的,不是‘依我‘,而是‘学我’。”
    数日后,宫中传出消息,齐郡侯纪清远请辞,称“体乏难承重任”,请求闭门读书,以尽余生。
    朱元璋准奏,却赐金十两、绸缎三车、文书四函,语气嘉赏至极。
    而几乎同时,京中忽传一名素不显名的中书舍人叶山,奉旨主持新一轮科举策试。
    此人言辞严谨、律令分明,却非世家出身,性格孤高不合流俗,一时间成了百官口中的“新贵”。
    朱标得此讯后,立刻派人暗查叶山之根底,却惊讶地发现,此人少年时曾于江北书塾中苦读,恩师竟是纪清远。
    朱标将此信递与朱瀚,沉声道:“看来那纪清远,是退而不休,借叶山为棋,再布一局。”
    朱瀚端详书信良久,道:“他果然沉得住气.......弃自身名位,换一颗可随意掌控的子棋。”
    朱标皱眉:“可叶山如今入中书省,又借着科试为名选拔才,士子之中已有流传,称他为‘清侯再起。”
    朱瀚哈哈一笑,摇头叹息:“这纪清远果真是懂得‘声东击西”之法,他自己退隐,是为洗净污名;而再立新人,又是洗牌天下士子布局,为来日东山再起留门。”
    朱标若有所思:“我该如何应对?”
    朱瀚凝视他:“你可敢,借他之势,反将一军?”
    朱标眼神一亮:“请皇叔明示。”
    朱瀚缓缓道:“让他选才??你便借此选将。”
    “他选文臣为用,我便以武将为盾?”
    “不。”朱瀚笑得意味深长,“你要让他自以为得势,却不知所用之人皆已为你所控。你不夺他的权,你夺他手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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