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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山东青州人刘清虚把“东震堂”改为“一贯道”,流传下来。1930年,山东人张光壁篡夺了一贯道的掌道权,把总坛设在济南,派人到全国各地“开荒”建坛。1933年,旧军人出身的一贯道点传师栗春旭被张光壁派到北平“开荒”办道。栗春旭很会争取上层人士,在取得曾任国会议员的山东同乡周景成的信任后,在周的家里修建了一个佛堂。这是一贯道在北平建立的最早的坛口,当时加入者多是军阀和失意政客,有曾任袁世凯政府财政部长的周子齐、军阀唐天喜等。仅六年的时间,我们一贯道遍及鲁、冀、杭、沪等地,道徒达到了数十万众。1936年,一贯道成了气候,张光壁自命一贯道“师尊”,他的妻子刘率贞和妾孙素珍被尊为“师母”。 日寇侵华期间,日军认为一贯道宣扬的“万教归一”,“吾道一以贯之”等符合日本统治者所谓儒佛神道的精神统治需求,于是将一贯道作为麻痹民众,为其侵略扩张服务的工具加以扶植和利用。为了寻求支持,张光壁也迎合日寇,一时间,大小汉奸纷纷入道。张光壁借此散布“有大劫降临,人道才能免灾劫”,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受其欺骗,也纷纷人道求安。一贯道越闹越大,引起了国民政府的不安,张光壁被召去南京软禁起来,以控制一贯道的无限发展。得知张光壁被囚,北京的栗春旭宣称“师尊给处死了”,想取代师尊的位置。而在天津传道的张五福忠于师尊,到处活动,愿以财产甚至性命保释师尊。见风使舵的张光壁此时归顺了国民政府,把栗春旭赶出道门,派张五福接替了北平的道务。北平一贯道道长张五福与驻平的日本宪兵队长相勾结,取得了“宪兵队顾问”的头衔,借此大肆吸收敌伪人员入道充当骨干,依靠这些人的势力,抓住战乱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的机会,使北平的一贯道组织迅速膨胀起来。自1933年至1946年前后,北平的一贯道中层以上道坛已达1360余个,家庭佛坛无数,道徒多达20余万人。至此,一贯道已经沦为一个具有反革命政治色彩的组织了。日本投降后,张五福又暗中投靠了国民政府。国民党知道一贯道拥有庞大的社会基础,表面上明令取缔,暗中却命特务机关加紧控制一贯道。军统局北平站曾召集一贯道坛主以上的人员集训,要其对抗“杀人放火”的共产党。张五福乘势由过去的拥护“大东亚共荣圈”改为标榜拥护“戡乱救国”,对军统局北平站站长马汉三表示:一贯道与共产党势不两立!为了取悦国民党驻北平要员的欢心,张五福多次宴请马汉三、北平最高法院院长居正、国民党防空司令胡伯翰夫妇等人,给马汉三家送去名人字画等昂贵礼物。马汉三升调北平市市政局任职后,张五福又送去数百万元现款贺喜。依仗这些势力,一贯道在政权更迭、人荒马乱的年代仍能一如既往地办道。1947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略反攻下,国民党节节败退。张光壁携家离平逃往四川成都后病毙,其子张英誉与孙素珍相互争夺道权,一贯道从此分为“师兄派”和“师母派”两大阵营。北平道长张五福追随“师母”孙素珍,他要求北平的道徒效忠师母。孙素珍不甘心北平的道务落入不迷信的共产党的手上,于是制订了“撤销佛像,化整为零”的隐蔽策略,并于1948年从四川派了一名姓白的点传师潜入北平,协助张五福以开办“忏悔班”的名义,召集大小道首传达“师母”旨意,转移佛堂,藏匿财产,抵抗共产党。一贯道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反动政治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