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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晴的逼问，刘夜很识趣的闭上嘴，看了看吴天。
后者轻叹一声，“到底是警队精英，什么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
吴天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入座，待他们坐下才将事情说出来，“这是我的主意，跟刘夜无关。通过这些天的调查分析。我怀疑凶手很可能是警局内部人员。所以我才让刘夜每天去警局转一圈，看看能否通过他的能力，将凶手绳之以法。”
苏晴眼睛瞪的溜圆，“吴老师，你不信任我？”
“不，事实上你的嫌疑在第一天就被排除了，我只是不想让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万一那个凶手混在里面就糟了。”吴天表情严肃认真，“苏晴，周舟，隐瞒你们是我的不对，我郑重的向你们两位道歉。”
苏晴不知该说什么，怔怔的出神。
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周舟没有苏晴那么多愁善感，问道：“吴老师，你们是通过什么判断凶手是警察的？”
“杀人手法，作案动机以及心理素质……”吴天说出自己的判断。
“那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有发现吗？”
吴天摇头，“很遗憾，没有。现在全国联网，能接触到死者案底的人太多了，我们人力有限，短时间内难以理清头绪。”
“您真不应该瞒着我们，就算你不信警队其他人，也该相信我和苏晴，为了这个案子，苏晴瘦了一大圈。”
“不要说这个，我们是刑警，这是我们分内的事。”苏晴打断周舟，言归正传，“如果凶手一直不行凶，我们难道要一直等下去？”
吴天轻敲桌面，“我也在为这件事犯愁，在这个案子里我们非常被动，掌握的几条线索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等凶手再次行凶。”
“要是凶手不再杀人了，或者转移到其他城市怎么办？”
“那到不会。”吴天摇摇头，“我们面对的凶手是个非常自负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绝不会因为被警方盯上就取消原计划，我相信这几天他一定会动手，而且频率还很高。”
“为什么这么肯定？”周舟好奇道。
“这几天我有跟以前法学院的同学聊天，他专门攻读仪式犯罪学，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告诉我，这种十二生肖仪式有点类似黄道十二宫仪式的简化版，对时间要求非常严苛，这里不单指抛尸时间，仪式也必须在二十一天内结束才有‘净化’效果，否则将前功尽弃。从我们发现‘鼠尸’到现在已过了七天，换句话说，凶手只剩下十四天时间，九个人，差不多一天半就要杀一人，不仅如此，还得将他的尸体在规定时间公注于众，真要说到时间紧迫，凶手现在比我们还急。”
几人面面相觑。
“吴老师您懂的真多。”周舟由衷称赞，“在这么短时间里密集杀人，他除非是神仙，否则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他抓获。”
“不错，他今晚不动手，明晚也得动手。”吴天做出这样的判断。
“周舟，走，回警队重新划分巡逻区域，只要他敢出现，就一定要将他抓住！”
苏晴带着周舟风风火火的走了，连热乎饭都没吃上一口。
“师傅，你刚才为什么...”王珍想说什么，却被吴天摆手打断，“人活在世，有几个人能做到完全不撒谎。”
“你们爷俩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是私事。”王珍摇了摇头。
……
清晨，天刚蒙蒙亮，公园就被晨练的老人挤满，他们三五成群，边散步边闲聊，内容无外乎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媳妇不洗碗。
“诶，那什么东西？”
突然，有人抬手一指小树林的方向，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挂在那。
走到近边一看，这是一个巨大的麻袋，悬在一棵老树上，离地面约莫两尺左右。
“我看着，有点像沙袋...？”
“不是沙袋，里面...里面像是有个人！”
有个胆大的老太太凑到沙袋跟前，用手捏了捏，发出这样的惊呼。
一群人手忙脚乱将麻袋卸下，掀开麻袋的那一瞬间，当场吓晕了两个，吓死了一个...
麻袋里是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在他口中，赫然含着一只死去的幼兔！
……
“康体公园，这一片昨天是谁负责的？！”
苏晴直觉心力交瘁，卯兔...这已经是第四具尸体了！
该死的凶手...你到底要杀多少人！
“组，组长...昨天是我，我和周副负责的。”一名小圆脸刑警道说，他二十出头，刚从警校毕业出来。
“你们没有在这片巡逻吗？”
“有...可我们巡逻的时候，没有进公园，也没发现附近有可疑的车辆。”小圆脸回应道。
“周舟呢？”
“周副正在赶过来。”
正说着，周舟来了。
他看了眼尸体，眉头紧皱，“我明明看的很仔细...”
苏晴坐在台阶上，用力揉着紧绷的太阳穴，“我要这附近所有的监控，我要知道，凶手开的是什么车，几点进入公园，又是几点离开的。”
“已经派人去调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你脸色很难看。”周舟很担心苏晴的身体。
“不用，我没事。”苏晴站起来，然而不等她站稳，身体已是剧烈摇晃起来，她捂住小腹，疼的脸色惨白。
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苏晴也不例外。
……
医院病房。
刘夜打趣道：“到底是跟别的女人不同啊，人家喝点热水就能缓解，你倒好，直接干医院来了。”
苏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开玩笑开玩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案情有进展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的吧。”
“通过监控，我们对那个时间段的过往车辆进行了逐个排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兔尸是被凶手杀死后，提前藏匿在公园里的。”
“这算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呢？”
“凶手对附近的监控分部很了解，进入和离开都走的监控死角。”
“所以？”
“老吴说这个凶手的智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