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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躲似乎触动了严昭某种隐秘的开关。
擦拭动作停顿了。严昭的铄目赤裸裸射过来,将他看透,看到他羞耻的最深处。毛巾摆到一旁水盆里,水面泛起涟漪。取而代之的是残馀湿意的指腹,划过梁佑梓瘪瘪的浅褐乳晕,开始情色的搓揉,梁佑梓不由自主地颤抖。
「……」梁佑梓忍着痒意,喉咙发不出声音。混合着恐慌与期待的悖德感,让他浑身紧绷。严昭没有再给他任何拒绝的馀地,扯下口罩,俯身去吸梁佑梓乳尖。
「唔……」梁佑梓推拒,手腕被严昭一手扣住,压向枕侧。病中的身体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像一只被捕获的野生动物,仅能任人宰割。烫舌激得梁佑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严昭掀开被子,悄无声息滑了上来,修长的身体带着一丝室内凉气,与梁佑梓高壮滚烫的躯壳紧紧贴在一起。床垫因承受了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深陷下去,形成一个潮暖的丶无法逃逸的巢穴。
「咳咳……」梁佑梓费力咳了两声,努力抗议:「不是说……要多休息吗?」
严昭侧过身,半边脸颊埋在柔软的枕被里,露出水光的眼睛冲他笑。被单虽遮住了略显薄情的唇线,遮掩不住严昭足以颠倒众生的丶令人心痛的美丽眉眼。致命的,圈套似的让人沦陷。
「帮你出点汗,好像也不错。」
此时的严昭微微一笑,字字句句慢行在梁佑梓濒临崩溃的理智上。
明知道梁佑梓怕痒。偏要咬他的胸。
明知道梁佑梓拒绝不了。偏要干扰他休息。
公司刚认识的时候,梁佑梓杂志看的是清凉的写真女星,电视注意的是职棒啦啦队,他的世界里没有男人的位置,对严昭,确实有一些暧昧的好感,但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怎麽回事。严昭非要耗费半年,慢慢探入梁佑梓生活。一步一步,像蟒蛇一样滑进他的心里,让他愿意缓缓开放,化作一池盛夏。最後用一通电话击碎防线,半强硬地疾驶身体,里里外外蚁蚀,啃出那麽多的孔洞,让他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人。
严昭的手,一尾冰凉的鱼,游入梁佑梓前方汗湿的毛丛,在汗涔涔的杂草间嬉戏丶回游。梁佑梓绝望地感觉身体背叛了自己。在那只手的抚慰下,被抛弃的丶早已颓丧多年的部分,竟可耻地复活了。他粗硕的性器,在手中不断膨胀丶变大,像一株被春天唤醒的植物。
一株被厌弃过也要拚死开花的无比孤独的植物啊!丑陋且悲壮。
梁佑梓深知这不过是相处的碎渣,疲惫制造的幻觉,一场他极为怀念又过度真实的梦。他知道的。这种认知,残酷得像斜躺铁轨,列车辗过以後肠子被勾住无限拉长,阴凉的飕飕声就这样灌进空无的肚腹中,疼进了脑髓。可那双手如此狡猾,那双眼睛如此深情,让他难以抗拒。他悲凉地想,就这样吧,被这场瘟疫侵吞,死在这座名为「严昭」的记忆坟墓里,也没什麽不好。
当梁佑梓贲张的肉柱被拧弄得湿漉後,严昭分开了梁佑梓硬实的臀瓣。没有任何润滑,严昭从不为他润滑,他说那样梁佑梓才会将他记得清清楚楚,连续几天坐办公椅都能感受到後方别扭的微疼。梁佑梓依他。都依他。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像踏入必经之路上蓄谋已久的地洞。严昭的龟头带着湿凉,略略试探後穴,然後缓缓地丶避无可避地堵了进去。
扩张感是野蛮的,夹杂乾肏的不适应,他感觉自己是祭品,臀肉被左右拇指掰开,核心由一团记忆和欲望化身的幽灵反覆贯穿。严昭一如既往,残忍得要将他掘烂。腰部奔流着狠戾的劲道,一下一下打桩,拍得臀肉乱颤,将他钉穿在这张床上,钉死在过去与现实的十字状的刑架,血肉斑斓。
冷汗无法抑制地涌出,浸湿了鬓角。梁佑梓死死咬住下唇,不愿泄露更多示弱的声音。被他强行压抑的丶浩瀚得几乎要将胸腔顶碎的思念,竟找到了吊诡的宣泄方式。他抬起鼓囊囊的手臂,更紧地环住严昭颈背,指头无意识地抠入紧绷的肌肉,希望能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严昭感受身下的肉体有所回应,动作稍许凝滞,随即更狠的进攻。他低下头,啃噬梁佑梓耳轮,用不成调的声音,在梁佑梓耳边吐出模糊的骚话:就算你以後想忘了我丶我也有许多办法让你记住。你别想摆脱,想都别想。那时梁佑梓全当耳边风,他被肏透了。肉体碰撞的糊响丶喘息和闷哼。在病榻边发生的,侵占式的媾合中,他们以一种互相伤害的方式,短暂地丶无视一切地纠缠在一起。
病得剩半条命的人。
被那个理应也需要休息的丶累得半死的人,压在身下,肏了个底朝天。
快感与痛楚交织在一起,毁灭性的洪流,将梦境越来越收缩,房间被整个收拢到噗哧噗哧抽插的肛口内,头顶赫然露出雨後晴天,他们开始裸身飞翔。接近无限透明的蓝在提醒他,这一切有多麽不真实,提醒他温存早已失去。那些满溢在他鸡巴里的丶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