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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接触得多一些,更了解一些,你和他只是匆匆见上一面,时间那么仓促,交流不会特别充分,其中必有误解。
朱: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敢抡,对不对,自己要做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自己想说就说了,包括后来说PASS北岛。
苏:你那个时期写过不少评论文章,也写过几篇我的诗论,在《深圳青年报》,以及你所在的《牡丹江日报》都发过。在你的这些理论文章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三代诗论》,这是一篇比较早的关于第三代诗人的理论文章。
朱:关于第三代诗人,我写过两篇文章,第一篇应该是1985年的《第三代诗论》,在《深圳青年报》发的,后来在《诗歌报》上发的,是1986年写的,,叫《第三代概观》,后来一些海外华人报刊也相继转发,实际上是两篇文章。第三代诗是四川那帮人提出来的,应该是万夏他们的现代诗交流资料还是整体主义,反正是民间诗刊提出了这个第三代诗。我当时是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我认为他们提这个界限分界是有问题的,他们是从新中国成立后开始划分的,所以我认为这个界定是有问题的。如果要划分三代诗歌,第一代现代诗应该是五四前后那一代诗人,如李金发、戴望舒、徐志摩等人,当然包括胡适这一批人,他们才是真正现代诗萌芽的这批人;第二代我认为是朦胧诗;然后才是第三代诗。八十年代的中国是诗人数量最多的时期,全国各地已经出现了不同类型的诗人群体,我想把全国的这个格局尽我的可能和了解把它梳理和呈现出来,所以写了这么一个《第三代诗概观》,当时在诗坛还是蛮有影响的。
苏:第三代诗的整个过程需要理论的支持,你的文章恰恰切合了当时的需要,应该说是恰逢其实,对第三代诗人迅速发展壮大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实际上呢,凌波,我个人觉得大展的准备还是有些仓促的,人员选择上也存在一定的任意性,是吧,实际上遗漏了不少优秀的诗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展对后来甚至一直到天,对中国诗坛的影响是巨大的。我想进一步了解的是,大展之后你是什么样的状态,你必须回到日常生活的状态。
朱:大展确实让我们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这个大展过后,我们也在反思,包括老徐他发起这个大展,后来他和孟浪、***,吕贵品编了一本书叫《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实际上就是大展诗歌的结集嘛,也做了一些相应的补充。沉积以后我开始想自己的写作之路到底怎么走,所以大展之后一直到1989年的这段时间,确实还真的沉下心来写了一些现代诗。如果从个人创作来说,这段时间对我是很重要的,真正扎扎实实沉下来,而不是作为一个诗歌活动家活跃于社会性的活动和群体性的活动。应该说,我找到了表达自身生命的痛苦虚无的真正的现代语言。
写作必须要回到自己的内心
苏:也就是说大展之后你的诗歌写作完全回到你自己的内心,我觉得你的《空位》是一个标志,或者说是你个人写作的一个高度或标本,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写作方式。
朱:1986年以后,我的两组诗是这段时间比较代表性的,一组是1988年的《冬天的火焰》,发在《北方文学》上,还有一组是写于1989年的《最后一个年代》,这两组诗是我个人属于现代诗的比较重要的作品。
苏:说实话,我对你当年频繁的活动和近乎于串联性的诗歌交往是保持警惕的,它除了对壮大名声有好处,不会对诗歌写作有益处。你还记得吗,你每次途径北京住在我的宿舍总是很晚回来,为中国诗歌的繁荣可谓是殚精竭虑了。相对来说,我是比较安的,而且是主动的疏离、疏远,坚持安静写作的状态,实际上我们的观点是不一致的,你简直就是处于疯癫状态,北京还有你没见过的诗人吗?除了北京、深圳,你好像到处参加诗歌活动,包括上海你也去过,见了舒婷,舒婷还专门写过一篇短文《不要玩熟手中的鸟》。我的印象里到处都有你在,你是完全作为一个诗歌活动家,问个其他的问题,那时有没有官方找过你,比如希望你加入协会啊。
朱:其实真正去的现场并不是很多。当时我在银行工作有出差的便利条件,有时候老爹出差我也跟着蹭,主要就是深圳、北京、上海这么几个地方吧,别的地方基本没有去过。在上海见到舒婷,还有北岛、宋琳,马原等人,但跟全国现代诗人的书信往来是频繁的。那时在南方有几大诗歌阵营,一个是四川,一个是上海,孟浪他们这几个人属于在野派,不像复旦大学、华东师大那帮诗人已经被主流接受,经常发表作品,而孟浪、默默这帮人远离主流诗坛,而且他们的生活方式很江湖化。实际上我也是这种状态,跟孟浪这帮人,四川这帮人,包括郭力家这帮人,找到了一种天然的共鸣,或者是臭味相投。大家都在社会底层,远离主流社会,甚至都不在国营单位,这样的一种生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