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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河亲王看了一眼石右平,眼底满脸鄙夷,再次把他的话当屁放了。
他大声道:“来人,传本王命令,趁大玄人困马乏,全军出击,给我杀光他们。”
“是!”
冲锋的号角声响起。
昭和十万大军发起了总攻。
他们不是毫无章法的乱打,先是炮灰冲锋,弓箭营火枪营紧随其后,步兵从左右包抄,骑兵直奔大玄辎重营,断其粮草。
仁河亲王要的就是全方面碾压。
昭和十万大军,犹如洪水猛兽冲向大玄大军。
大军前,宁宸端坐马上,冷眼看着冲过来......
夜雨如丝,悄然洒落在中原腹地那间私塾的青瓦檐上。窗纸微透烛光,映出蒙童伏案的身影。他一遍遍默诵着《童蒙问章》最后一课,唇齿轻启,声音低却坚定:“君子不惧无知,惧不问。小人不耻无知,耻开口。”窗外雷声渐近,一道电光劈开云层,照亮了墙上悬挂的一幅旧图??那是四十年前初建问坛时的手绘舆图,斑驳泛黄,边角已卷曲焦黑,据说是当年那位盲童亲手所绘。
私塾先生年逾六旬,须发皆白,曾是“共问朝会”首批平民代表之一。他坐在角落火炉旁,手中摩挲着一枚铜铃花干标本,那是少女使者从北境带回的信物。他忽然抬头,望着窗外骤亮的天色,喃喃道:“又要开始了……”
话音未落,地面轻轻一震。不是地震,而是一种更细微、更深沉的颤动,仿佛大地之下有无数根脉在苏醒。七座问柱自南至北横贯帝国疆域,此刻竟同时发出嗡鸣,银光由底向上流转,如同血液回流于古老的躯体。东海之滨那片浮出水面的石板,在月光下缓缓升起三寸,表面文字开始自行重组,排列成新的语序。
与此同时,极北冰原的洞穴深处,那具冰封千年的尸骸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眸中无瞳,唯有一片幽蓝冷光,宛如星核凝结。他坐起身,玉毫笔轻点地面,冰雪瞬间融化成一圈清澈水镜。他在水面上书写,字迹悬浮不散:**“第一问已应,人心可启;第二问将临,制度当裂。”**
他的动作缓慢却精准,每一划都似牵引天地之力。洞壁上的远古文字逐一亮起,连成一条蜿蜒光路,直指南方。这并非传说中的“先贤遗骨”,而是史上第一位“问者”??千年前被焚书坑儒时代抹去姓名的思想家,曾以一人之身挑战九国诸侯,最终自愿封印于极寒之地,等待“第七问真正理解之时”。
而在太医院深处,那位已成为女御医的医女正彻夜未眠。她面前摆着三十七例新上报的怪症:患者皆在梦中听见低语,醒来后舌尖浮现陌生符号;有人整夜书写从未学过的语言,笔迹与东海石板惊人相似;更有孩童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背诵出早已失传的《幽室百问》全文。
“这不是病。”她合上诊断簿,目光炯然,“这是记忆的复苏。”
她提笔写下奏章,遣快马送往京师:“臣请重启‘遗问阁’所有禁藏,凡涉及‘前文明’‘异言录’‘梦启症’者,一律解封研究。若我们拒绝面对这些声音,便是背叛了‘问疫台’创立之初的誓言。”
消息传到“问理堂”,此时已是春分后第七日。太上问道者静坐于高台之下,身披素袍,头戴竹冠,面前摆放七盏油灯,象征七颗光球。他闭目良久,忽而睁开眼,对身旁议政院使臣道:“召四方学者、工匠、农夫、渔妇,不论出身,皆可入堂议事。此事关乎‘谁有权定义现实’。”
五日后,来自各地的三百余人齐聚问理堂。有西域商人带来一块青铜残片,刻着与极北洞穴同源的文字;岭南老妪捧出祖传陶罐,内藏一片会随月相变化颜色的布帛;一名少年牵着牛走进大殿,牛角上缠绕着发光藤蔓,自称是在山中拾得。
大学士徐怀安之孙徐知远,现任问议司副使,主持此次大会。他立于中央石台,朗声道:“诸位,我们今日所见种种异象,并非妖孽作祟,而是‘问题’本身正在挣脱时间的束缚。过去我们认为,制度因问题而变;如今看来,问题本身,或许就是一种超越时空的存在。”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急报:敦煌地窖那面刻满《幽室百问》的石墙,昨夜自行剥离岩层,漂浮半尺,其上文字逐行消失,化为光点升空,凝聚成一颗微型光球,向东方飞去。
举座哗然。
一位来自北方边境的老兵站起身,声音沙哑:“我在‘共问盟约’学堂教书十年,教孩子们读写、种田、养羊。可最近,他们问我:‘爷爷,为什么我们的课本里从来没有讲过,在成为邻居之前,我们也曾互相杀死对方的父亲?’”他顿了顿,眼中含泪,“我答不上来。但我明白了一件事??真正的和平,不是忘记战争,而是敢于问:‘那次杀戮,真的值得吗?’”
全场寂静。
就在此时,东海渔民再度来报:那口清泉日夜涌流,已在岸边形成湖泊,湖心浮现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