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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隼介带人一路追杀石渡麻衣。
石渡麻衣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逃到东山道府的时候,可是带着四千多精兵。
他一路疾驰,逃回了大营。
秋田隼介带了几百人追到大营前,石渡麻衣带人主动出击,双方一场恶战,结果秋田隼介惨败,几百亲兵死伤殆尽,要不是他跑得快,怕是早就被活捉了。
石渡麻衣也没带人追杀秋田隼介,因为他知道秋田隼介大意了,只带了几百人,这会儿应该是调兵遣将去了。
这城中,秋田隼介可是有将近两万精兵。
趁着......
冬去春来,京畿内外气象一新。然而新政如舟行激流,纵有千帆鼓风,亦难避暗礁险滩。开年之初,户部呈上一份账册,赫然显示国库虽因抄没贪官家产而充盈一时,但各地巡政使、民声驿站、新学堂与水利工程开支浩繁,若无持续财源,三年之内恐将入不敷出。
赵晟独坐御书房三日未出,案前堆满各地奏报:岭南请求增拨造船经费以扩商船队;西北急报突厥残部蠢动,需加固边墙;江南数县春汛将至,堤坝年久失修;更有数十州县联名请减“新政税”,称百姓负担过重,已有逃户隐匿山林之象。
第四日清晨,雪霁初晴,赵晟召岑九、沈知意、李承武三人入宫议事。三人甫进殿门,便见皇帝正立于沙盘之前,手中执一根细竹竿,轻轻划过一条横贯南北的河道模型。
“你们可知,这大胤朝最缺的不是银子,是水?”赵晟头也不回地问。
沈知意微微一怔:“陛下所言……可是重启‘通济渠’?”
赵晟点头:“自前朝废弃以来,这条贯通江淮与河北的古运河荒废百年。若能疏浚复航,粮可北运,盐可南输,商旅往来不绝,则税源自生。且沿途可设水力磨坊、织机工坊、陶窑码头,百姓就近务工,何愁无赋?”
李承武皱眉:“工程浩大,需征夫百万,耗银千万两以上。如今民心初附,若强役百姓,恐生怨怼。”
“所以不能靠朝廷出钱。”赵晟转身,目光如炬,“我要让天下人自己来修。”
众人愕然。
赵晟缓缓道:“朕拟颁《共筑令》:凡愿出资参与通济渠修建者,无论士农工商,皆可认购‘工股’。每投一两银,记一股,日后运河通航,按股分红十年。十年后归还本金,并授‘国脉功臣’匾额,子孙科举加分。”
岑九沉吟片刻,忽而一笑:“妙极!富商为利而来,百姓为工而聚,朝廷不出一文,却得万众协力。更妙的是,谁若想毁此渠,便是与所有持股之人作对。”
“正是此理。”赵晟落座,“而且,朕要让每一个持股之家,在家门口立一块石碑,刻上‘我家出资修国渠’七字。人皆好名,尤重身后之誉,此举足可激发万家同心。”
当月,《共筑令》诏书飞传天下。起初民间观望,唯岭南巨贾陈氏率先认股十万两,随即江南丝商联盟跟进五十万两,连远在敦煌的胡商商会也遣使送来黄金三千两,愿持十股份。
三个月内,全国认购总额突破八百万两,远超预期。朝廷顺势设立“工股监务司”,由沈知意主理,严禁权贵强购、操纵股价,并规定每一笔资金流向皆须公示于各州府衙门前的“透明榜”上,百姓可随时查核。
与此同时,工程启动。朝廷不派一兵一卒,只派遣百名技术官吏沿渠勘察路线、设计闸坝,其余人力全由地方自治招募。百姓争相应募,不仅因工钱日结,更因每做工一日,便可获“劳绩点”一分,积满百分者,其子女可在当地新学堂免试入学。
林远此时已从湘西调回中枢,任“民生协调使”。他提议在工地沿线设立“帐篷学堂”,由巡政使中的识字青年轮班授课,教工人读写算术。许多白发老农第一次学会写下自己名字时,竟跪地痛哭,称“活到七十,才算做人”。
一年过去,通济渠初段告成。首艘载重三百石的漕船自扬州启航,经镇江、常州、苏州,穿越太湖支流,进入新开河段,最终抵达徐州。沿途百姓夹道欢呼,孩童攀树眺望,老人焚香祷祝。
船抵徐州当日,赵晟亲临验收。他登上船头,望着碧波荡漾、白鹭掠岸的景象,久久不语。返程途中,他对随行的林远说:“你可知道,这条河将来会比长城更重要?长城防外敌,而这河,养万民。”
林远轻声道:“它还会改变人心。从前人们以为天下事与己无关,如今他们知道,自己投的一两银、出的一分力,真的能让河水流动。”
话音未落,忽闻岸边传来歌声。一群少年正在河畔放纸鸢,风筝上绘着运河地图,尾带飘着一行大字:“我家修的河!”
赵晟仰头望去,嘴角微扬。
然而风云骤起于无声处。夏末某夜,刑部急报:一名匿名举报者携密信入京,揭发“工股监务司”中有官员勾结商人,虚报工程量,套取公款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