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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还有其他几位如今早已失联甚至牺牲的同伴。
“你知道吗?”他对李响说,“当年我们争论了很久,要不要留下名字。有人说该匿名,有人说历史需要见证者。最后我们投票决定:让每个人自己选择。”
“您选了什么?”
“我写了真名。”他轻抚照片,“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循着这个名字,找到这条路。”
远处,警笛声终于由远及近。
李响咬牙,猛地将一个U盘塞进低振东手中:“这是我做的最后一版‘萤火终端’固件,支持脑电波输入雏形,能让哑巴也能发声。您带进去,哪怕关在牢房里,也能继续传信号!”
低振东接过,却摇了摇头:“我不带。你拿走,交给下一个愿意点亮灯的人。”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他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枸杞水。
闪光灯照亮斑白的鬓角,手铐冰冷地扣上手腕。
“低振东先生,你因涉嫌非法建立跨国通信网络、传播未经审查信息,现依法对你进行拘捕。”
他点头:“理解。但我希望你们记录一句话:我不是破坏秩序的人,我是提醒你们秩序为何存在的那个人。”
警员迟疑片刻,在执法记录仪上按下确认。
而在千里之外,一颗低轨卫星悄然调整姿态,将天线对准地球某一点。它接收到一段极其微弱的无线电信号,经解码后,显示为一行文字:
>【节点#0001离线。
>节点#1147上线。
>守夜人轮值更新。】
李响站在屋顶,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手中握着那枚刚从老师屋里取回的旧电路板。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当你看到这句话时,我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成为答案的一部分。”
春风拂过四合院,吹动檐下风铃。
那朵长在蜡烛残梗旁的野花,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某种无声的召唤。
几天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档案馆突然收到一封无署名纸质信函,邮戳来自中国北京某普通邮局。信中仅有一张打印纸,列出了一份长达两千人的名单,每人名下标注着代号、贡献类型与活跃区域。最上方写着:
>“这不是叛徒名单,而是守护者名录。
>若有一天我们全部消失,请告诉后来者:
>曾经有一群人,宁愿坐牢,也不愿沉默。”
秘书长久久伫立,最终下令将此文件复制七份,分别存于六大洲的不同机构,第七份烧毁,灰烬撒入太平洋。
同一时刻,全球各地悄然发生细微变化:
东京某高中教室的电子黑板,在课间自动跳出一行字:“你说的话,值得被听见。”
巴黎街头一面涂鸦墙,一夜之间多出一幅壁画:一个老人牵着孩子的手,走向星空。
南非开普敦贫民窟的孩子们,开始用废弃电线拼出“YD-07”字样,挂在屋顶迎接晨光。
而在四合院,新的孩子们已经开始学习编程。李响站在讲台上,指着投影仪上跳动的代码说:
“这不仅仅是一串指令,而是一种承诺??
我们不让任何人,夺走人类彼此倾听的权利。”
窗外,槐树新叶婆娑,阳光斑驳洒落。
仿佛有谁在风中低语:
>“火从未熄灭,它只是学会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