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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交叉放回腿上。“你那时太虚弱了。让你情绪激动的可能性太高了。”
“但是你肯定进行调查了？”
“当然。我很清楚克拉斯诺拉达少校是什么身份。”
“你只是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么人，我说的对吗，女士？”
她看向他，脸上挂着无比平静的表情，如果他不熟悉她的话，他会以为她根本没有感情。“不，我不知道。”
丹克制不住自己，他不得不为她的选词，还有她脸上僵硬的表情而轻笑，尤其是她之前还摆出一副扑克脸的时候。他皱着眉伸手捂住肚子，忽然间发现她的手扶住了他的膝盖，好似她在试着安抚他一样。有的时候他都为他受到的关怀感到滑稽，但那种感觉却也好极了。“我没事。”他低声说道，然后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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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发笑的，女士，但是，你看，我一直都在恐惧说出真相的时候，恐惧人生中第一次告诉其他人我是谁，还有最重要的，我是什么人的时候。然而现在它发生了，却容易的不得了。而且看起来，比起我自己，你反而感觉不舒服多了。”当他看到她脸上未经掩饰的感情时，他知道他说对了。“我是同性恋，女士。”
他看着她，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她要不然就已经在怀疑了，要不然她根本不在意，也许她本来就是个铁打的人。丹觉得后者更像是真相。“我知道什么是美人计，什么是间谍，是叛国者，利用同性恋来要挟之类的东西。而且，当然，我也知道关于这种肮脏的小秘密的那一大堆不能说的话。但是，那并不肮脏，而且也绝对不小，但是aye，没错，它必须是个秘密。”他又停了一下，他右手的手指抚摸着空杯子薄薄的玻璃。
“1980年，我在一种我无法重复的情况下认识了瓦迪姆。”那被消毒过的版本是他会允许他人了解的唯一事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想要毁掉彼此。但是那种感情改变了，女士，在多年间完完全全的改变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小。
她伸手去拿水晶瓶，观察着丹的同时重新灌满了他的杯子。“他对你来说是什么？”她安静的问道，好像在为她已经知道的事情寻找证明一样。
“那真的很简单。”丹拿起被倒满的杯子，“我爱瓦迪姆。”
她看向那只放在她腿上的手，然后当她抬起头时，她的脸在微笑。“我相信我不需要去问你对他来说是什么。跨过敌军领地只为了到医院去探病对我来说自己就是证据。”
丹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但是我必须要问你这个问题，”她继续到，再次看向她的手。“在这么多年的秘密里，你可曾…”她听上去不舒服极了，而丹已经知道她准备问什么问题。“你可曾损害过你的专业操守？”
“没有，女士。”丹坚定的答道，“一次都没有。除非你把偶尔带些像是绷带、药品、食物、还有威士忌之类的东西回来算做叛国。”
“不，当然不。”她完美的打理过的右手覆盖在她的左手上，触碰着上面显眼的戒指。那个动作丹曾看她做过很多次，但他从来没有多想过。“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很惊讶你能够让这件事这么久都还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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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SAS。”丹露出一个笑脸，“那些敢于尝试的人才会赢。”他喝了一口白兰地。
她安静的轻笑着靠回椅背。重新侧过双腿，然后抚平她的裙子，上衣，最后整理完挂在她颈部金链上的眼镜后。丹感觉到她好像在掩藏着什么事情。
“那么，你是怎么设想你的未来的呢？”她终于问到。“我假设你已经在考虑你和克拉斯诺拉达少校两人的未来了，不是吗？”
丹看向一旁，这次轮到他需要时间去思考了。她在把所有的事情装在银盘子里托给他看，而他只希望他能选好正确的话。“他在尝试着离开。从军队逃走，或者变节，我猜你能那么说。但是他必须要确保他的家人的安全。”丹吸了口气，又浅又慢。“女士…你愿意帮助他吗？”他看到她的眉毛挑起一点，他很清楚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帮他的话，你会是在帮助我。”
她再次看向她的双手，慢慢的仔细思考。“我不了解克拉斯诺拉达少校，但是我相信你的选择。再说了，你是我的朋友，丹，我愿意用任何我能做到的方式来帮忙，但是请记住，有些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我的手上…”
“谢谢你。”丹微笑着，松了口气，终于想起来呼吸。他都没有意识到他有多么紧张。他放松的靠回皮椅柔软冰冷的表面，然后一口灌下剩下的白兰地。“最为交换，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她看上去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点点头。
丹迟疑了一会儿，觉得那件事情真的太私人了，但是她能做的最糟的事不过是拒绝回答。“我经常会好奇，女士，而且如果这个问题太过私密的话请务必告诉我，但是我经常会好奇为什么你没有结婚。”在她来得及回答之前他加了一句，“你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士，既有知识又举止优雅。你的追求者一定都快把门都撞破了。”
她在他最后几个字小声笑了。“还没有。我的门还是完好无损的。”
丹咧嘴笑了，继续等待着。
“也许我应该告诉你。”她继续微笑道。“没错，也许我真的应该。”她点了点头，多半是对她自己点的。“很久之前，我曾经有过婚约，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他是一个极好的年轻人，比我大两岁，而且他的个性让人兴奋极了。你看，我是在阿尔卑斯山上散步的时候遇见他的，对我来说，他看起来难以置信的迷人。”她抿了一口白兰地后继续到，“我的家庭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山脉，我们绝大部分的假期都花在了山里。走路，登山，滑雪，只要是和山有关的，我们都曾做过。”
丹很难想象这么精致优雅见多识广的女士会从山坡上滑下去，但是他连她在五十岁之前是什么样子都想象不到。
“帕特里克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登山者。他已经征服了很多高峰，尽管他还非常年轻，并且自认为算是登山的行家。”她在手里转动着她的杯子，观察了它一会儿后抬头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我猜他的兴趣爱好是我们这些‘该死的贵族’在打发时间的时候会做的事。那种高档却又没有用的东西，比如说爬山。”
丹不知道怎么去反应她用的那个骂人的词，但是她说的时候拖长了元音并扭曲了辅音，他知道她在讽刺。他咧嘴笑了。
“你知道这个故事的走向是什么吗，丹？”她询问道，然后喝干了她的白兰地。她的杯子仍然握在她手里。
“我担心那不会是个快乐的好结局。”
“没错，你说的太对了。”她的微笑中带着一丝悲伤。“那是我们结婚的前一周，帕特里克想要去爬瑞士阿尔卑斯山中比较有挑战性的一座山峰。那大概算是‘婚前必做’事情中的